- · 《清史研究》编辑部征稿[10/30]
- · 《清史研究》杂志社收稿[10/30]
- · 《清史研究》杂志社刊物[10/30]
- · 《清史研究》期刊栏目设[10/30]
- · 《清史研究》数据库收录[10/30]
- · 《清史研究》投稿方式[10/30]
- · 清史研究版面费是多少[10/30]
天开皇清计六奇的历史书写与政治认同(4)
作者:网站采编关键词:
摘要:褒扬忠烈的另一面,计六奇对弄权权臣、退缩将领和失节投降者进行了严厉批判。对于擅权弄国、无能之辈直斥为“小人”,马士英特举先朝魏党阮大铖,
褒扬忠烈的另一面,计六奇对弄权权臣、退缩将领和失节投降者进行了严厉批判。对于擅权弄国、无能之辈直斥为“小人”,马士英特举先朝魏党阮大铖,六奇批评道:“从来小人当国,止狥一人之私暱,而不顾天下之是非,止弄一时之威权,而不顾万世之公论。初不过快所欲为,而其后国事愤裂,身名未有不随之丧者。”[11]卷一,43对于马士英离间鲁、唐二藩则骂之曰:“马士英既断送南都,复离间闽、浙,小人之败坏国家事可恨如此!”[11]卷六,291清军毁方国安大军锅灶,方即败走。六奇痛骂:“国安拥兵众二十余万,以锅灶之碎遂未战而逃,小人之贱者也!可斩!可斩!”[11]卷六,291-292对于北京城陷从逆诸臣,六奇条例明目,让其传世以警后人。并言道:“一时出狱者甚众,从逆当不止此,恨不能悉知也。”[9]卷二二,641而对于昔日崇祯癸未年的馆选庶吉士更是嗤之以鼻,“癸未馆选三十六人,俱济济贼庭,列在刑辱者止万发祥一人耳”[9]卷二二,619。
不过,计六奇也认识到,相对于殉节、抗清的士人来说,更多人选择了奉迎新朝。在他的统计中,殉节崇祯皇帝的文臣只有21人,而变节逃逸、大节有亏者有227人之多。① 另据陈永明统计,迎降者高达四千多人。参见陈永明:《清代前期的政治认同与历史书写》,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47页。世人感叹“国家不幸,罹此凶毒,宗庙震惊,至尊以身死社稷,臣子殉难者,仅北都二十余人。而在差籍诸大臣,受国恩深厚者,曾无一人奋决”[9]卷二一上,549;“甲申之变,降臣颇多”[9]卷二二,648,毫不足怪也。
2.鞭辟事理,于叙事之中反思、总结明亡的历史教训
计六奇所撰史书主体是明朝政权,其线索有两条:其一是明末政权及南明余绪的历史变迁,其二是农民军的发展轨迹。正如他在《北略》最后做的总结:记载明朝史事,先中央后地方,以凸显根本所在。记载农民军史事,按照其发展的时间顺序,以表明农民军的发展轨迹[9]卷二四,728。但还有一条线索计六奇虽未言明,但也暗含其中,即清朝势力的发展。对此笔者将在后文中详述。
明朝必亡,难以挽回,这是计六奇一再强调的问题。如卷一三《圣驾巡城》:“天下有大寇,不思保四境之外,而图数十里之城,城亦安足恃哉?即有修葺,亦兵、工二部事耳,岂万乘所宜亲履者?且自天子以至军民,数十万众奔走两日夜,服用移绕于外。 乱亡之兆,已于此见矣!”[9]卷一三,220-221
在《北略》之末,计六奇用了很大篇幅探讨了几个对明朝至关重要的问题,如流寇何以乱天下、东夷边事问题、明季致乱之由、国运盛衰、门户党争等,这些是他对明清易代问题的集中反思。特别是对明朝之衰亡,他总结道:
明之所以失天下者,其故有四,而君之失德不与焉。一曰外有强敌。自辽左失陷以来,边事日急矣。边事急,不得不增戍。戍增则饷多,而加派之事起,民由是乎贫矣。且频年动众,而兵之逃溃者俱啸聚于山林,此乱之所由始也。二曰内有大寇。使东师日迫而无西顾之忧,犹可以全力稍支劲敌,而无如张、李之徒又起于秦、豫矣。斯时欲以内地戍兵御贼,则畏懦不能战;欲使边兵讨贼,则关镇要冲又未可遽撤。所以左支右吾,而剧贼益横而不可制。三曰天灾流行。假流寇扰攘之际,百姓无饥馑之虞,犹或贪生畏死,固守城池,贼势稍孤耳。奈秦、豫屡岁大饥,齐、楚比年蝗旱,则穷民无生计,止有从贼劫掠,冀缓须臾死已矣。故贼之所至,争先启门,揖之以入,虽守令亦不能禁,而贼徒益盛,贼势益张,大乱由是成矣。四曰将相无人。当此天人交困之日,必相如李泌、李纲,将如汾阳、武穆,或可救乱于万一。而当时又何如也?始以温体仁之忌功而为首辅,继以杨嗣昌之庸懦而为总制,终以张缙彦之无谋而为本兵,可谓相有人乎?至如所用诸将,不过唐通、姜瓖、刘泽清、白广恩之辈,皆爱生恶死,望风逃降者。将相如此,何以御外侮、除内贼邪?夫是四者,有其一亦足以乱天下,况并见于一时,有不土崩瓦解者乎[9]卷二三,682?
计六奇从内忧、外患、天灾、人事四个方面总结了明之所以亡者。“庸奸之列朝廷也,贪污之遍郡邑也,懦将悍兵之耗饷于营幕,而残贼猾寇之蹂躏夫海内也,俱天之所以开大清也。呜呼!天之所废,天之所兴,人孰得而止之?”[9]卷二三,681此诚可谓明之所以亡者。
至于南明,在计六奇看来,更是乱象丛生,难有作为。弘光一朝奸佞弄权,只知为己谋利。“是时士英卖官鬻爵,乡邑哄传。予在书斋,今日闻某挟赀赴京做官矣,明日又闻某鬻产买官矣,一时卖菜儿莫不腰缠走白下,或云把总衔矣,或云游击衔矣,且将赴某地矣。呜呼!此何时也,而小人犹尔梦梦,欲不亡,得乎?”[11]卷二,99其他小人则是阿谀权贵,所谓“立朝后一惟阿党是狥”是也[11]卷二,105。 御史游有伦曾上奏批评朋党:“今日国事淆乱,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明知君子进退不苟,故以含沙之口激之速去,甚至常人所不忍道者,渎于君父之前,其视皇上何如主乎?台省中微有纠劾,则指为比党,相戒结舌,真所谓前有谗而不见,后有贼而不知也。”六奇评论道:“是时陆朗、黄耳鼎、朱统金类頁疏攻姜曰广、徐石麒、刘宗周等,各予告去,故有伦奏此,可谓抗疏矣。不知句尤骂得马奸一班小人好!”[11]卷二,108-109其可见计六奇对当时朋党倾轧、奸佞用事愤恨至极。
文章来源:《清史研究》 网址: http://www.qsyjzzs.cn/qikandaodu/2021/0226/480.html
上一篇:曹振镛的官诀
下一篇:顺治年间的北人南任与江南征服以扬州及苏松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