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学与明清史研究(3)

在研究方法上，故宫学需要多元化和多样性。一方面，故宫学借助于保存完整的明清宫殿建筑遗址和大量珍贵的文物藏品以及历史文献，创造了以物证史，或以史论物，史物结合的多重论据研究法。另一方面，故宫学将故宫作为一个文化整体来研究，从文化整体的角度去评估故宫的文物价值和文化内涵，认识和理解故宫学的各个领域(如古建筑、文物藏品、宫廷历史文化和博物院史)的深刻内涵及各领域之间的紧密联系［1］9，形成了整体性思维的研究方法。故宫学的研究方法突破了传统明清史研究从书本到书本、从文献到文献的经院式繁琐论证方法，将许多新的研究方法带入其中，使明清史的研究方法呈现出多元化和多样性的趋势。

故宫学以其独特的视角，立足于明清宫廷历史文化，从故宫(紫禁城)的视角对明清时期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典章制度、经济生活、思想文化、民族关系、生活习俗、宗教信仰、中外交流等进行研究，涉及考古学、博物馆学、历史文献学、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民族学、宗教学、社会学、文学、艺术学、美学、建筑学、理学、工学、管理学、图书馆学、档案学等多个学科领域。这不仅为明清史研究增添了新的视角，也进一步加强了明清史研究与其他学科研究的相互联系。与此同时，故宫在北京，“故宫学”在中国，在全世界［2］13这一理念的提出，不仅进一步拓宽了故宫学研究的视野和范围，将故宫学研究置于世界视角之下，也使明清史研究走向全世界，为明清史研究增添了许多新的视角和领域，极大地促进了明清史研究。

总之，故宫学作为一门新兴的、独特的学科，因其以故宫古建筑及故宫遗藏为主要研究对象而与明清史研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故宫建筑及其所藏百万件文物、宫廷历史文化遗存、明清档案、清宫典籍是明清史研究所必不可少的基础资料，构成了明清史研究的基础。由于故宫是明清两代的皇宫和统治中心，故宫学所研究的主要内容是以明清两朝的历史为主，因此，故宫学研究成为明清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门新兴的综合性学科，故宫学开辟了明清史研究的新领域，对明清史研究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与此同时，明清史研究也会促进和影响故宫学研究的发展。明清史研究历程长、范围广、成果丰厚，专家学者云集，涉及学科门类也较多，这些都会对故宫学的研究和学科建设起到引导和推进作用。因此，应该加强故宫学研究与明清史研究的相互联系，相互促进、共同提高。

随着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和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科学事业也得到了快速发展，表现为新的学科不断出现、科研领域不断扩大、科研成果不断增多和科研进一步转向系统和深入。故宫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在这种背景下产生。故宫学是2003 年10 月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先生，在庆祝南京博物院成立70 周年举办的馆长论坛上提出来的。郑欣淼先生长期致力于探索故宫的价值和故宫学内涵的研究，2009 年出版了具有重要学术价值的《故宫与故宫学》，同时在《故宫博物院院刊》等学术刊物上发表数篇相关论文，在国内外学术界产生了较大影响。根据郑欣淼先生的观点，故宫学“是以故宫及其历史文化内涵为研究对象，集整理、研究、保护与展示为一体的综合性学问和学科。同时，故宫学有狭义和广义之别:狭义的故宫学是一门知识或学问，广义的故宫学是指人文社会科学的一门独立学科。”［1］6故宫也称紫禁城，建成于明代永乐十八年(1420 年)，是明、清两个朝代的皇宫。这里曾居住过明朝的14 位皇帝和清朝的10 位皇帝，共24位皇帝，是明清时期中国的最高权力中心。由此可见，故宫学与明清史研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故宫学不仅是明清史研究的基础学科，是明清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开辟了明清史研究的新领域，在推动和丰富明清史研究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而明清史的研究也将直接影响和作用于故宫学的研究深入和学科建设的发展。一、故宫学是明清史研究的基础从故宫学的研究内容和范围上看，“故宫学的研究范围大致有六个方面:故宫古建筑(紫禁城)、院藏百万件文物、宫廷历史文化遗存、明清档案、清宫典籍、近80 年的故宫博物院的历程。”［2］8故宫学的研究内容与明清史研究有着密切的关系，特别是其中的院藏百万件文物、宫廷历史文化遗存、明清档案、清宫典籍是明清史研究所必不可少的基础资料，构成了明清史研究的基础。众所周知，史料是历史研究的基础，在史学研究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史料分为文献史料、实物史料和口述史料三种，明清史研究则主要以文献史料和实物史料为主。文献史料是对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以及典章制度等历史上的政治、经济、军事、社会生活、民情风俗等的所有文字记载，如史书、典籍、档案等等。实物史料包括古代建筑、家具、衣物、器物、饰品、钱币、墓葬等等，其中很大部分是由地下考古发掘的，但同时也包括很多地上的历史遗迹和文物。历史学者就是运用这些资料来研究历史，总结历史经验，探求历史发展的规律。故宫是明清两个朝代的皇宫，有近500 年的宫廷历史，是世界上保存最好、规模最大、最完整、最典型的古代皇宫建筑群。宫中所藏数量巨大的地上历史文物，丰富的典籍和大量的明清档案，正是明清史研究所必需的实物史料和文献史料。故宫学的建立离不开故宫博物院，而故宫博物院是在明清两代皇宫建筑的基础上建成的。1925 年10 月10 日，在进行文物清点及其他筹备工作的基础上，成立的故宫博物院，既是故宫古建筑群与宫廷史迹的保护管理机构，也是以明清皇室旧藏文物为重点的中国古代文化艺术品的收藏、研究和展示机构。1928 年的《故宫博物院组织法》，明确规定故宫博物院负责“掌理故宫及所属各处之建筑物、古物、图书、档案之保管开放及传布事宜”。由此可见，从故宫博物院建立之日起，故宫学的研究就已经开始了。80 多年来，故宫博物院的科学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故宫学以故宫古建筑及故宫遗藏为主要研究对象。一方面是古遗址、古建筑、古器物的分类保护、管理、鉴定和研究，如1925 年出版《故宫物品点查报告》，之后相继出版的《故宫已佚书籍、书画目录四种》、《故宫书画集》、《紫禁城宫殿》、《明清瓷器鉴定》、《清代瓷器图样》等。另一方面是对历史档案与文献等方面的保护、整理出版和研究，例如，《文献丛编》、《史料旬刊》、《清代文字狱档》、《天禄琳琅丛书》、《太平天国文书》、《故宫藏书目录》、《故宫珍本丛刊》、《清宫陈设档案》等多种图书文献。这些经过故宫学专家学者整理和研究的优秀成果，构成了明清史研究的实物史料和文献史料，为明清史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对促进明清史研究的深入和发展起到重要的作用。因此，故宫学是明清史研究的基础学科，其对史料的整理和研究成果，为明清史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二、故宫学是明清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故宫建成于明初永乐年间，清朝定鼎中原后对故宫又加以保护与利用，使之成为明清两代的皇宫和统治中心，因此，故宫学所研究的主要内容还是以明清两朝的历史为主，故宫学也就成为明清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故宫学以故宫(紫禁城)古遗址、古建筑为主要研究对象。故宫作为明清两朝最高权力中心的象征，从明朝永乐年间建成到清朝灭亡约五百年间，历经明清两朝24 位皇帝的修建和经营，共有殿宇8 707 间，气势威武，金碧辉煌，成为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布局严谨、秩序井然、最完整的古代皇家建筑群。故宫总体布局为中轴对称，分为“外朝”与“内廷”两大部分，这座明清时期古老的皇宫建筑，完全遵循着封建的等级礼制，处处体现出帝王的无上权威。故宫(紫禁城)古遗址、古建筑的研究不仅是建筑科学技术、建筑工艺、建筑艺术等方面的研究，同时也是对宫廷建筑历史、建筑思想的研究。因此，在围绕着以故宫(紫禁城)为核心的故宫学研究中，既有明清建筑史的内容，也有明清政治史、宫廷史、思想史、科学技术史、艺术史等方面的内容。故宫学研究，还要直接面对故宫收藏的百万件文物。故宫的文物，绝大部分是明清时期收藏的我国古代艺术的重要传世精品，品类多，数量大，大多都是能够反映古代重大历史事件以及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等具有历史、科学价值的珍贵文物。对这些文物进行保护、管理、研究、利用，通过以物鉴物、以史论物，或以物证史、以物论史等，不仅可以鉴定以明清时期为主体的历代文物的真伪及其艺术价值，也可以解决明清时期宫廷历史人物和事件的物证及文化联系等诸多问题。这不仅是故宫学要研究的主要课题，也是明清史研究的重要内容。故宫学研究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宫廷历史文化遗存研究。在这座皇宫里发生过的人、事、物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明清宫廷历史。长达491 年的明清宫廷历史造就了以皇帝、皇权、皇宫为核心的皇家文化。因此，故宫学对故宫宫廷历史文化遗存的研究，也是明清宫廷史、明清政治史、明清文化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明清档案、清宫典籍的整理和研究也是故宫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在故宫基础上建立的故宫博物院，存藏有数以万计的明清档案和清宫典籍。这些稀世珍贵的明清档案和清宫典籍内容丰富、特色鲜明，是研究明清史最为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对其进行典守、整理、研究、展示，既是故宫学长期的工作任务和长远的科研课题，也是明清史研究的基础和明清考古学、明清档案学、明清历史文献学等主要的内容。实践证明，作为故宫学载体故宫博物院，现在已经成为全国学术研究的重地。经过88 年的建设和发展，这里不仅拥有一大批专家学者，而且研究、出版和发表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这些故宫学的研究专家学者及其成果，主要是以明清历史和宫廷文化研究为主。三、故宫学开辟了明清史研究的新领域故宫学是一门新兴的综合性学科，涉及内容非常广泛，既有历史、政治、宗教、民俗，也有建筑、器物、文献、艺术、科技等各个学科。故宫学的建立，对明清史研究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开辟了明清史研究的新领域。从研究内容上看，故宫学研究除了以紫禁城宫殿群、文物典藏、宫廷历史文化遗存、明清档案、清宫典籍，以及故宫博物院历史为核心内容外，还应该包括完整的明清故宫文化遗产。正如郑欣淼先生指出的那样，完整的明清故宫文化遗产，从横的方面看，如明清太庙、社稷坛、天坛、先农坛等，都是以皇宫为中心的整体规划中的重要部分。此外，遍布京城的皇家寺观、园囿与王府、衙署，京外的行宫、离宫(包括避暑山庄)、陵寝，以及朱元璋在凤阳修的明中都、南京的明故宫、沈阳的清故宫，也都与故宫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从纵的方面看，故宫与中国历代皇宫以及相关苑囿、陵寝等，也都有着密切的关系。故宫学的研究对象还包括一切流散于故宫外的清宫旧藏，如台北故宫博物院的60 余万件器物、典籍、档案，台湾中央研究院史语所的30 余万件清宫档案，国内外有关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学校、研究机构及个人收藏的清宫器物、档案、典籍等［1］6－7。由此可见，作为明清史研究重要组成部分的故宫学，在很多方面的研究内容是传统明清史研究所没有的，如中国宫廷研究(以明、清宫廷为核心)中可分出宫廷典制、皇宫建筑、宫殿装饰、宫廷家具、宫廷陶瓷、书法、宫廷工艺、宫廷戏剧、宫廷宗教、中外宫廷比较等分支［3］。因此，故宫学研究不仅极大地丰富了明清史研究的内容，也开拓了许多明清史研究的新领域。在研究方法上，故宫学需要多元化和多样性。一方面，故宫学借助于保存完整的明清宫殿建筑遗址和大量珍贵的文物藏品以及历史文献，创造了以物证史，或以史论物，史物结合的多重论据研究法。另一方面，故宫学将故宫作为一个文化整体来研究，从文化整体的角度去评估故宫的文物价值和文化内涵，认识和理解故宫学的各个领域(如古建筑、文物藏品、宫廷历史文化和博物院史)的深刻内涵及各领域之间的紧密联系［1］9，形成了整体性思维的研究方法。故宫学的研究方法突破了传统明清史研究从书本到书本、从文献到文献的经院式繁琐论证方法，将许多新的研究方法带入其中，使明清史的研究方法呈现出多元化和多样性的趋势。故宫学以其独特的视角，立足于明清宫廷历史文化，从故宫(紫禁城)的视角对明清时期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典章制度、经济生活、思想文化、民族关系、生活习俗、宗教信仰、中外交流等进行研究，涉及考古学、博物馆学、历史文献学、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民族学、宗教学、社会学、文学、艺术学、美学、建筑学、理学、工学、管理学、图书馆学、档案学等多个学科领域。这不仅为明清史研究增添了新的视角，也进一步加强了明清史研究与其他学科研究的相互联系。与此同时，故宫在北京，“故宫学”在中国，在全世界［2］13这一理念的提出，不仅进一步拓宽了故宫学研究的视野和范围，将故宫学研究置于世界视角之下，也使明清史研究走向全世界，为明清史研究增添了许多新的视角和领域，极大地促进了明清史研究。总之，故宫学作为一门新兴的、独特的学科，因其以故宫古建筑及故宫遗藏为主要研究对象而与明清史研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故宫建筑及其所藏百万件文物、宫廷历史文化遗存、明清档案、清宫典籍是明清史研究所必不可少的基础资料，构成了明清史研究的基础。由于故宫是明清两代的皇宫和统治中心，故宫学所研究的主要内容是以明清两朝的历史为主，因此，故宫学研究成为明清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门新兴的综合性学科，故宫学开辟了明清史研究的新领域，对明清史研究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与此同时，明清史研究也会促进和影响故宫学研究的发展。明清史研究历程长、范围广、成果丰厚，专家学者云集，涉及学科门类也较多，这些都会对故宫学的研究和学科建设起到引导和推进作用。因此，应该加强故宫学研究与明清史研究的相互联系，相互促进、共同提高。参考文献:［1］郑欣淼.故宫学纲要［J］.故宫博物院院刊，2010(6).［2］郑欣淼.紫禁城与故宫学［J］.故宫博物院院刊，2004(5).［3］李文儒.关于故宫博物院科研工作的若干思考［J］.故#博物院院刊，201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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